婴儿学步车

一个开车的小号,正剧写的非常偶尔,其实更的也很偶尔,有缘看看就好了说不定我写了。
cp很多很多很多,还会反复横跳。
写车不易,希望你不要吝啬评论,看到都会回。
扩列戳私信,看不起开车的别扩我我会骂你。
不要求私!!看到挂了会补档,你过段时间回去康康就好了w
千fo的时候会点梗,之前办过活动没人理我所以千fo之前都不搞了。

【酒鱼】遇仙

#神仙子休出没警告

便是掬一捧春光,踏着碎影,衣襟大开,腰间不要钱似的悬着那传世的青莲剑,手却握着那街边几个铜板买来的酒葫芦,喝得畅快。

李白昨夜在那花朝楼喝了个大醉,醉醒掷了千金,摇摇晃晃出来,谁知毒日却炙人,可惜身无分文,只想图个阴凉地小憩,用轻功于乌檐蹿寻,柳暗花明,觅得这竹林。

“酒中仙,酒中仙,酒中滋味自是神仙品得……”这浪荡子进了竹林得了凉意,又畅快饮酒,顾不得沙土漫漫脏了这上好蝉丝纱衣,席地而坐,大灌几口浊酒,酒顺着下颔而流,湿了刚拢的衣襟,叶间细碎光影,照得流下的酒金光闪闪,倒有几分似那酒中仙。

“金樽清酒斗十千,这破樽的酒,也不比这金樽差……尽是皮囊!”他狂道,一口尽了那余下杜康,醉意朦胧,卸了一身冗俗,随手将葫芦一丢,突然林中颤动,抬头,竟是一头庞然巨物,似鱼却不生活在水中,一对鱼鳍遮天蔽日,几下扇动便从他头上飞过。

“神物!”李白惊呼,酒意褪了大半,跃起压弯那竹,借反弹之力便陡然飞起,与那神物比肩,用力一扯鱼鳍,翻身便上了那怪鱼。

鱼上坐一人,着青衣,发松散束在后方,脊梁绷直,面前摆一几,几上摆一套紫砂,他上来时那人正在沏茶,动作行云流水,颇有仙风道骨之姿。

“太白今日可是遇仙人了?”李白几下在鱼身上站定,便开始打量起这仙人,“敢问仙人仙号。”

那仙人起身,回首与他对视,半晌道:“不是仙人,未有仙号。”

“那为何可端坐于这怪鱼之上?”剑眉轻挑,分明的挑衅意,却非轻浮,反倒是少年英气。

那青衣不语,回身长跪于几前,抬手,那双绝美纤细的腕子随动作风华初现,九分像极那引颈的白鹅,“水面浮珠,声若松涛,是为二沸,正好之候也,侠士稍后,马上便好。”

许是青衣声音自有四两千钧之力,许是方才酒意微醺,李白盘腿坐于鱼上,待那青衣刮沫淋灌烫杯,溢出茶水皆未落桌即化作飞沫,“好生神奇。”他赞叹,“太白在遇先生前不曾饮茶,今日倒醉于先生的手法,想一试这茶。”

“好茶自配佳客,此为待客之道。”青衣颔首轻笑,梨窝浅浅,他一时竟有些看痴,只道半生见识仍是过少,未曾想男子亦有此温润妩媚之态。

“先生是大雅之人,我则不然,俗不可耐。”自调笑,神情却不见谦恭。

“大雅即大俗,大俗即大雅。”青衣手法依旧,手中茶已醇香四溢,“草民而已,称不得先生。”

“那白该唤何?”

“子休,”青衣微颔下颚以礼,“山野之名,望莫脏侠士之口。”

“怎会,吾之大幸。”得名,那浪荡子方收了桀骜之态,朝青衣作揖道,“太白有礼。”

“这茶好了。”青衣将寸许方杯捧于手心,一手挽起广袖,“侠士请。”语毕,那腕使力,方杯平稳飞出,太白抽剑,竟用剑尖刺入那紫砂杯底座,杯中滴水不漏,乃至无波晃动。他右手握剑,左手顺着剑身顺到距杯一寸处,右手松,剑柄翘起,那茶便尽数落入口中。

初入口竟无烫意,随后便是满口苦涩,不觉醇香。
“如何。”那仙人问询。
“苦涩。”他如实答道。
“自然苦涩,此非茗茶,乃良药。”
“医何?”
“寂寞。”
“得治?”
“侠士饮下,子休便得治。”青衣轻笑,眉眼间便添一份烟火气。
“太白见识尚浅,初次听说,受教。”李白亦知青衣不过恼自己方才不请自来,这报复方式叫他莞尔,还真是有趣之人。

“多有得罪,这杯无医。”青衣仍浅笑,起身,行至李白面前,伸手递那茶杯,他恭谨接过,畅饮之,此番方明青衣煮茶之高超,仍是微苦,却醇香清口,甚有陆羽之气。

“好茶!”他道,“当真是回味无穷,子休若去人间开一茶馆,怕是全城都要关门。”

“非也,茶需有缘,品得醇香,也是侠士品格与其相合。他人品子休之茶,只得苦涩,不觉醇香。”青衣接过茶杯,回身,将方杯归位,一丝不苟,“这鱼日行三千里,侠士再客套,只怕到了异乡。”回首,眉眼舒展,颇是玩味。

李白大惊,粗算应已待了一炷香的时间,知不可久留,于是再行揖礼道,“成为子休合缘之人,荣幸之至,多有叨扰,来日有缘再与子休煮茶。”青衣回礼,他顺着鱼鳍纵身一跃,自重云穿过,却突然有了倦意。

再醒时,仍在那竹林中,惊起,碧空如洗,遂环视四周,他随手抛开的酒葫芦正摆在他的脚边。

“莫不是梦一场。”他自言道,捡起酒葫芦,葫芦中响起硬物碰撞的声音,拔剑破开,是一方杯,杯座尚存剑痕,翻转,杯底镌刻秀丽小字。

“寂寞。”他吟二字出声,遂爽朗大笑。

怎不是遇仙?

评论 ( 9 )
热度 ( 75 )

© 婴儿学步车 | Powered by LOFTER